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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定义、解除痛苦与快乐学习之讨论

一切的起因在于我们老师为了宣传“团结”精神,用企鹅报团取暖来举例子,说“感觉企鹅比人类还团结”。之后我和我的同学就这个事情进行的一些发散性交流是本文的逻辑线索。

首先就“企鹅比人团结”这个结论的否定。企鹅似乎并没有所谓的“团结一致”的意识,这些行为只是一代一代基因修饰的结果,而人类的团结则是用思维能动地在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直接选择与平衡。说到底,就是动物没有思维,也就没有什么团不团结;人类似乎更在乎利益,团不团结只是手段,而不是所需要追求的目的。

就此展开的第一部分内容是关于“意识”“思维”的定义问题。意识是“人脑”对客观实在的能动反应,是人脑的一种机能。动物没有思维,只有感觉心理。

老师用“我觉得”作为他语句的开头就说明了人类的意识在于主观能动,一只企鹅并不会说“我觉得自己冷,我就自觉地意识到要去做牺牲”,注意是“自觉地”,这种自觉性的缺失是我个人认为区分人类所谓的“意识”和动物的“感觉心理”的重要区分之一。一个人可能是利己主义的,也可能是集体主义的,这种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或多或少受基因修饰与早期教育的影响,无论如何日后的选择都是人在既得的价值观之上所作出的选择,是一种能动的选择。但是企鹅所作出的“抱团取暖”则完全是出于一种该物种的行为习惯,至少我们不会找到一只没有团结意识而放弃抱团冻死的企鹅。这种集体性的取向侧面证明了该行为的非能动性,即其与所谓的“人的意识”是不同的。

其次是关于人类的思维活动也是自然物质长期发展的结果,似乎也是收到基因影响甚至控制的。那么人类思维活动是否收到基因的严格控制呢?如果是,那么人类的思维似乎就和“自由“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说意识存在与否似乎也就失去了意义。故,想要判断人类意识是否有别于动物,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看清楚人类行为与基因的关系。《自私的基因》中阐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看法,如世界上一切动物无非是基因传递的载体,基因发展出越来越好的生物体以完成自我延续。换言之,整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物无不例外都是基因的奴隶。但是这个理论似乎存在较大的逻辑漏洞和表述问题。我们姑且认为生命体本身是为了基因延续而服务的,那么则需要进行一些深层次的讨论和界定。例如这种延续是单种物种的基因还是地球上全体物种的基因?是基因本身还是基因上的部分片段?这种基因的延续在各延续单位之间是否存在较强的排他性?每一个问题的是否两种回答都对应着不同的结果,相对应的人类目前对基因工程技术的掌握程度似乎都可以比较好的否定那么一部分。不妨大胆假设这种延续是某种性状对应的基因片段,然而人类的基因工程却可以能够通过基因工程手段改变基因,甚至可以完成不同物种之间基因的交换,这种结果显然是需要被延续的基因片段所不想要的。然而,人类这种病不符合被延续基因片段的行为似乎并没有被我们正在延续的基因片段所制止。假设该理论成立,那么这种基因工程的研究成果是否可以看作我们突破了基因的控制?总而言之,我依然认为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用思想超出基因的控制,虽然这听着就如同“超越、践踏、改变规律”一般的僭越。

然后就是一些无端的“快乐学习”与“解决痛苦”观念讨论。

学习是为了快乐,(姑且这么认为吧),但学习的过程恐怕未必是快乐的。如果要快乐学习、素质教育,这恐怕是真的什么奇怪的西方阶级固化手段。正所谓所谓“事物发展的前景是光明的,事物发展的道路是曲折的”。

偶尔我会听闻到部分女生说,她现在学习很痛苦,要是有人可以养她,她就不想学习了,势必要离开这痛苦的学习。很多时候我对单纯物质性的“养”和“生存”的“体面”嗤之以鼻(当然,我说这一切都是在我目前都有这些物质条件的前提下)。我作为一个人类,生活在目前的社会中,给我造成的痛苦的是其他人类所带来的部分可怕的社交和我的思想。

人类有理想一天,就达不到理想一天,也就痛苦一天。这种不够旷达的理想主义是我目前内心不断痛苦的根本原因,我看孙中山的演讲稿,有时会掉眼泪。那种几十年的革命奋斗,显然是为了追求革命成功的快乐,而革命过程中他人的不解、他国的阻挠以及种种困难都与所谓的“快乐”不相符合,难道就放弃了?就只留下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后半句“同志任需努力”就因为不符合“快乐”而被舍去了、被抹去了、被搞丢了?我因为孙中山革命失败落泪,我母亲说他是资产阶级的代表注定了无法完成革命任务,这是她曾经和我说的“跳入一个更大的思维模式以获得灵魂的超然”,一种痛苦的一种解法。

我完全接受与理解孙中山革命失败的根本原因,即他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他始终无法带领中国社会走出一条资产阶级道路的康庄大道,那是社会历史条件所决定的,对此我表示完全意义上的清晰和明了。我所感到可悲痛苦的,并不是他革命失败的本身,而是他在革命过程中所遭受到的政治挫败、他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改良派对很多事情的一些可以说是旷达得不像资产阶级的看法(毕竟是所谓改良派嘛)。那种革命理想才是真正打动人的,尤其是当看到孙中山以“兄弟我”自称、很细心地来阐明他的五权宪法的时候,即便中外的专家学者因为教条主义而不认同、反革命分子因为阶级利益而不认同、人民大众因为不怎么听得懂而不投票,他依然是坚持做这个工作做了近20年。是真的可以看到那么一个一辈子革命、一辈子理想的人。我所谓的“悲哀”“痛苦”是孙中山个人而言的,甚至于说和他本身成功与否毫无关系,和他本身的阶级性质和毫无关系,可以说是一个百年后的新人从前人那里获得一些思想情感上的认同和支持。但实际上我的这种可悲似乎恰恰是因为我将自己和所经历的事情放在了过于宏大的角度来看,正是因为我把自己放在了国际主义、共产主义铺路人的位置上,我才为我没有革命理想信念而痛苦。倘若我没有我的这些较大角度切入的思想和思维,我又何来的内心痛苦呢?

而矛盾的就在于我对于我目前由于思维而产生的内心痛苦并不持批判态度。我很大程度上在某种情感产生后,仔细地体察它的来龙去脉、仔细体会这种感情,最后用我可怜的文笔写下来。我显然是在和我自己玩养成游戏了,体察自己的情感并加以控制。这些矛盾本身就已经是我在目前人类社会中因为社交而产生不必要情绪之后的某种“跳跃后的宏大性思维”的产物了。因此,即便我目前再怎么说我内心因为思考而痛苦,或者说因为我目前所有的部分不合理(我以为)的心理而感到痛苦,我从本质上来讲并不为这两者的痛苦而感到焦虑,因为这些东西是可以消耗一生来琢磨的,我没有必要如此着急的要求思想不成熟、经验不充分的我如此之早如此之快地获得那些甚至于中年人、老人也无法了然于胸的事情。只需要在固定的DDL审查一下整体阶段性目标的达成情况就好。这也算是一种与自我思想中落后性内容的和解吧。而和解仅仅是和解,学习革命乐观主义和继续发展自己的思想恐怕才是解决痛苦的根本。

说白了就是继续学习,而不是放弃学习。仿佛超然物外、不在五行中、成功对抗了社会压力,实际上恰恰是是不堪社会压力而选择向社会妥协的表现。

我又说了些没有什么逻辑的话,算是放在这里与你交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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